“保護海洋” 全民運動

何謂經濟發展?何謂建設與開發?又什麼是產業的根?

強調「數字會說話」的決策官員們,難道您們的眼中只有那些表象的貿易數字?為什麼您們從來不先了解我們擁有什麼,我們能做什麼,我們需要什麼,進而規劃出對台灣真正有利的產業發展方向?

日前參加民間主辦的 “台灣海洋環境大會” ,議程整整兩天,會中多位專家學者提出精闢的畢生所學,可謂是個昂貴 (智慧) 的會議。舉凡水土破壞、荒唐建設 (海岸線破壞) 、環境污染、漁源枯竭 …… 等都熱烈的討論著。我們居住的地方,上帝所賞賜美麗的台灣海洋樂園,就在短短數十年間,已經被我們的「無知對待」,破壞成為「生物煉獄」了,島上的人們面對一次又一次的大自然反撲,除了驚恐外,仍然「執迷不悟」。因為這裡的人們,眼中只有印刷機印出來的「錢」並拼命追求,卻見不著真正的「寶」;也似乎從來沒有考慮到,這塊樂土是祖先保留給我們的,而我們將留下什麼樣的生活環境給後代子孫?

這個會議最後約略可以歸納出的結論為:欲挽救台灣海洋環境,必須由法令 (包括執法) 、教育、研究等基本方向著手。但是,這樣的結論要如何才能讓官員聽進去。耗費兩天參與這樣「無奈」的會議,會中不時聽到「不要對台灣失望」的微弱勉勵聲,彷如訴苦大會。那些握有決策大權的「無知官員」何在?這樣的會議有意義嗎?可謂:「該來的都沒來。」

就在第二天下午,主掌教育的吳京先生「趕來」會場。主持人雀躍的說:「該來的總算有人來了。」大會議程就此中斷,讓吳京先生致詞。吳先生到場前後不到半小時,起身離開了。霎時,有強烈被愚弄的感覺:「不該來的,竟然來了。」原來吳京先生是來耽誤時間,不是來「聽」的;而大會不得已還為此延後會議結束時間。接下來的數位引言人,發言中提出不少和教育有關的見解,論述中不約而同的說:可惜〔部長〕不在。這是什麼樣的會議:「不該走的,卻最早走了。」

因為台灣沒有「責任政治」,所以為官者不必花心思避免「錯誤決策」,而要求自己接受「再教育」。可悲的是,我們被迫接受所有錯誤決策造成的慘痛災難,甚至禍延後代子孫。

明年一九九八是聯合國訂定的 “國際海洋年” ,對於四面環海的我國來說,這是一件大事,早在去年就已經有民間團體著手規劃各項系列活動,期盼讓「保護海洋」成為全民運動,然面對當局的「無知決策」,仍然是「狗吠火車」。

我們是大海的子民,我們不能再如此蹂躪賴以為生的海洋,期盼國人面對即將來到的 “國際海洋年” ,共同下定決心:「一九九八把海洋的愛找回來」。

(本文刊載於 1997/7/9 自由時報第 9 頁)

Lim Bun-hoa (林文華) 1997/7/9

瓦解金字塔

咱攏知影,台灣 e 問題真濟,啊這 veh 按怎?

長久以來,咱攏 deh 等社會會來改變,咱嘛一直 deh 等人會通來改變這 leh 社會;結果一冬候過一冬,頂代看過這代 …… ,社會續愈變愈害。

咱定定嘛 deh 講:台灣強 veh 變做 m 是人住 e 所在。是按怎哪會啊呢?原來,咱一直攏無去注意著咱家己 e 存在,未記得家己就是社會。

這是一 leh 「金字搭」架構 e 社會,咱 jia-e 徛 di 下腳層 e 一般人,會通講是過得非常托磨 e 日子,差不多所有 e 勞動行業 gap 小生理攏仝款。「金字塔」頂 e 少數人,掌握著統治 gap 生產控制權力,享受奢華無度 e 生活。

台灣人有一句話:「咱著愛守本份」。無 m 對,台灣人是真守家己 e 本份,但不過大部份人攏是守著「真辜不將」 e 本份,因為若無拖命拼錢就無飯 ho 食。提計程車生理來講,一工起碼愛紡夠 10 至 12 點鐘以上 jiah 會凍過生活,厝稅錢、會仔錢、囝仔 e 讀冊錢 …… 。逐日出門就 dileh 鐵殼箱仔內底鬱歸工,轉來直接 piann-leh 眠床頂,睏 e 時間袂 du 好,某囝嘛無法度相照問; jun 做有時間,嘛攏 deh 看著中國關點 e 電視 (包括歌仔戲、布袋戲) 。

咱所過 e 甘是人 e 生活?做父母 e  ganna 頭殼犁犁一直拼,做囝兒 e 嘛 m 知父母是 deh 無閒啥物。咱辛苦所 chiann 大漢 e 心肝仔攏 ho 咱送去讀中國冊,續 gap 咱講無仝款 e 話,有夠悲哀 …… 。

咱去 ho 小數人逼 ka 若 gan-lok ,無法度用心經營家庭、無社交、 ve 曉買冊來看、無愛關心社會 gap 身軀邊 e 人。 jit 種 e 環境下面,人無機會學習「相款待」,自然 ve 曉相疼 tang ,無容允心。當遇著困難 e 時,嘛 ve 曉用心 chue 出解決問題 e 方法,歹脾氣、自私、無信用、失志、近利、冷淡 …… 充滿歸個社會。也就是按呢,咱用一生青春所 ging 出來 e 社會資源,攏總去 ho 身在金字塔頂層 e 人,安安穩穩 deh 享受。上介慘 e , in ganna 會追求名利 gap 無情 tun 踏咱,根本看 ve 著咱 e 世界。

我定定建議熟識 gap 無熟識 e 朋友,家已來問家已:「我就這樣過一生嗎?」

我鼓勵朋友,強迫家己一個月減做二工。雖然咱會減趁二工,咱 mai 感覺這是損失,咱會通當作是開二工 e 費用去買快樂、成就、親情、健康、安全感、社會地位 …… 。休二工 m 是看電視、跋 giau 、 lim 酒,是出來做「義工」啦。

咱會凍 chue 著一 leh 有興趣 e 團體,親像講社區活動、幼兒教育、關心婦女、環保、文教、殘障、老人院 …… 等等, chua 著某囝鬥陣做「義工」。

有人講是有想著 veh 做啦,阿 m 知 veh 按怎做。簡單嘛,鬥扛、鬥搬、駛車、拚掃、看前看後 …… 攏嘛會使;大人做大人 e 社交,囡仔 chue 著囡仔伴。我一直認為「錢」 m 是唯一 e 社會資源,其實「交朋友」即是趁 ve 了 e 社會資源。好額人用錢請律師、保鏢,求安全,阿咱 veh 按怎?如果咱若長期去 gat 濟濟朋友鬥相工,人攏知影咱「雞婆性」;適使咱遇著困難,甘講咱會落到「叫天天 ve 應」 e 地步?

阿 veh 去 dorh 位 chue 義工 kangkue ?真濟啦,咱定定嘛聽著人 deh 辦活動,先去做人客嘛,只驚咱 m 肯踏出咱 e 腳步,免煩惱無 sit 頭通做。

「繁事按咱家己來做起」,好代歹代攏有感染力, m 通看輕咱對社會 e 感染力。起頭一定有人會笑咱戇,三年五年了後,啥麼人 jiah 是憨人 ia 閣 m 知啦。義工 kangkue 若像去銀行寄金,做愈久、愈認真,咱 e 社會地位真自然著 e 浮愈 guan 。徛 di 金字塔下腳層 e 咱,若是社會地位愈舉 guan ,塔頂 hiah-e bunsor 將歸尾就會溶溶去,因為 in 本來著 m 是咱這 leh 社會 e 份子嘛。

(本文原刊載於「台語世界雜誌」第 8 期  p.25)

Lim Bun-hoa (林文華) 1997/2

美麗的國名「台灣」

在飛往紐約的班機上,空服員要我們重新填寫入境申報單,並囑咐國家欄部份將原先的「 Taiwan, ROC 」中的「 ROC 」拿掉。個人直覺的認為旅行社怎那麼糊塗,難道經驗不足?故向空服員說聲對不起。然旁座的一位陌生朋友卻滿心憤慨的直呼沒道理。

國內可收視的數十個電視頻道中,似乎只有那長老級的三台仍然固守「中華民國」,其他的國內外媒體幾乎都以「台灣」做為本國的稱呼。

陪同自己子女做課業輔導時,面臨了「考試成績」與「實際生活」的兩難局面。我們承認自己已經是局勢擺盪下的犧牲者,難道還要讓下一代接受相同的痛苦嗎?為何我國的教育主管如此高見,說:「教育改革是漸進的 …… 我們要立足台灣,胸懷大陸,放眼天下 …… 我們可以增添認識台灣的教材 …… 我們要加強鄉土教材 …… 」。唉!這樣的部長真是國家進步的大絆腳。試問,該改該革的如果不放手去做,哪是改革呀?我們的教育主軸竟然是把「心放在遙遠的中國」,而不是自己生長的母地;把「台灣」認識認識就夠了;更奇怪的是將「國家學問」當成「鄉土教材」。李登輝先生,您以選「台灣總統」為訴求,獲得了台灣人民的強烈支持。請您趕緊告訴我們,究竟要如何讓我們的子女真正認識自己的國家?進而疼惜可愛的「台灣」?我們不願意見到子孫們對自己國家沒有感情,任由外找「歸屬」。

幾天前,逛到紐約大都會博物館,親眼目睹一幅幅熟悉的古老西方畫作真跡,震撼莫名。無意間發現一館,非常的「東方」,本以為是「中國」骨董展覽。看個仔細,就在旁邊的一小塊說明牌上,赫然發現竟是「來自台北」。這才恍然大悟,原來博物館門口上方所高懸一巨幅紅布就是此展覽的宣傳,紅布上印著粉紅色「中華瑰寶」四大字,疊上黃字「 Splendors of Imperial China 」。繞了半個地球,能夠與遠離家鄉的寶物相遇,為何是「氣憤」的?而非「感動」的?若此批文物不是在台北扯出大新聞,我還真無法聯想到這是自己的東西。為何千辛萬苦才得以走出國門的寶物,讓人無法意識到這是台灣的?反而讓人覺得「為 × 宣傳」,經探詢才知這叫「低調處理」。既然無法為台灣做正面宣傳,乾脆就不要讓寶物出國嘛。

「台灣」兩個字真的那麼窩囊?這麼美麗的名字,為何不願意端上台面?從教育、外交甚至立國,為何一直逃避舉世所認識的「台灣」?每年那麼多人出國,碰到外人詢及,有些自稱是「台灣人」,有些則說「來自中國」。為何如此錯亂?這個「主權獨立」的國家究竟是怎麼了?遠方國家發電祝賀台灣成功選出總統,多麼珍貴的國際友誼呀,我們硬是把電文退回,要求抹掉「台灣」兩字,令國民扼腕頓足,真是「誤國」到極點。

「模糊中國」這是誰想出來的詞?經過人民選票檢驗的執政當局,為何一直不能面對國人,展現建國的決心呢?口口聲聲講求「國際現實」,而我們所體驗的國際現實為「台灣是台灣,中國是中國」,台灣與中國在國際間是清清楚楚的,我們不容許他人對我國「模糊」。假如台灣與中國真的被模糊掉的話,將會使台灣陷入歷史悲劇。如此嚴重的官員失言,若被當成是當局的看法,那將使我們對這樣的政府絕望。

在此敬告即將就職的李總統,您可知道您背負了多少台灣人的期望?請您立刻要求那些「誤國」的官員們向全國人民道歉,重新釐清您在台灣人民心中的定位,徹底整頓國家系統,讓不適任的官員即刻下台,啟用清新活潑「頭腦清晰」的人士,才能讓國家應付「瞬息萬變」的國際情勢。好不容易台灣人民剛剛脫離了數十年的「白色恐怖」,在此歷史性的一刻,您的決定,您的魄力是台灣前途的轉捩點,請您帶領台灣人民走出「紅色恐怖」。請您正告全世界,我們要用屬於自己的名字「台灣」,參與國際事務,表達願意與中國建立友好關係,不讓期待中的國際友人對台灣失望。

(本文刊載於自由時報 1996/5/5 第 7 頁)

Lim Bun-hoa (林文華) 1996/5/5

我的國家是什麼?

求學時期,我曾經厭惡過「共匪」,因為他們竊據我國的大好河山,視人民為奴隸並當成耕種的牛、搬重物的馬;書中讀到我國的形狀就像一葉美麗的秋海棠。而我也認識了自己的國家叫做「中華民國」,不只是有五千年的悠久歷史,更有個偉大的「民族救星」將領導我們反攻大陸,還有個愛民的國民黨「助民割稻」。不過,我一直弄不清「黨」和「國」有什麼分別。

曾幾何時,侵佔國土的匪幹變成了國際舞台的座上賓,還知道有個國家叫做中華人民共和國。外國人口中的「中國」為何已經不是我們了呢?「中華民國」跑到哪裡去了呢?

經過幾年的錯亂與不適應,赫然發現「中華民國在台灣」。台灣?這個名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要了?弄來弄去好像海峽兩岸是兩個不同的國家耶。漸漸的,我開始自問:什麼是「我國」?我的國家是什麼?這個問題為何那麼難以回答?

有人說我們是「中國民國」,而且是正統的,並不時高喊「我是中國人」,他們認為領土還是那麼大。奇怪的是,統治對岸的「敵人」好像是他們的兄弟,血濃於「那邊」的水。當然對於「中國」人民的關心度遠遠超過這邊,好像他們是暫時住在台灣似的,不論是第幾代。

「中華民國在台灣」是個國名嗎?不,發明者說我們的國名仍是「中華民國」,這就是我們的執政當局啦。國民黨為了維護這塊在風中搖曳的老招牌,真是費盡苦心,並且發明了下聯:「中國非中共」。可是他們的聖經裡寫著台灣是中國領土的一部分,台灣問題是中國的內政問題。結果,此信條成為「中國」侵犯台灣所持有的唯一正當理由;政府口口聲聲說我們要走入國際舞台,卻扛著重重的絆腳石;與他國的建交,花下天文數字般的成本,卻效益不彰,友邦們不是在國際間說話存保留,就是說話無份量。對內,似乎此「信條」是政權的骨架,不管信條對台灣的危害有多大,好像拿掉它的話,政府就會垮台似的。殊不知目前的台灣社會,已經被中國的飛彈所打醒,越來越多人認識到「我不是中國人」,以中國人為恥。

「獨立建國」的政策似乎完全不被執政當局青睞,但卻未被台灣人民所忽視,因為太多「反獨論調」在不知不覺中被戳破了。如當局告訴我們,如果獨立了,目前所建交的國家將會失去。試問,已經願意與一個「虛幻」國家建立關係,又為何會不支持台灣人民所建立的「實在」國家?況且獨立後,外交門戶大開,當然只會讓建交業績大幅成長。以前不願意支持台獨運動者多半是害怕「中國」的武力攻台,但是台灣人民已經深知不能長期忍受「中國」的「內政騷擾」,唯一的解決之道就是讓台灣成為國際間「完整」的國格,往後任何的騷擾就循國際途徑處理,當然「中國」無法以內政為由一意孤行,否則就與國際社會為敵,並付出慘痛代價。相對的,「中國」為了提昇國際地位與維護自身利益,還必須主動與台灣建立友好關係。

既然「中華民國」是國家前途的大包袱,換個招牌又何妨?其實換個招牌不是重點,重點在於強化「主權」獨立國家的基本要素,即明確宣示我國領土包括台澎金馬及附屬島嶼,完全否定台灣是「中國」的一部份,如此才能為台灣打出一條生路。台灣沒有必要背負「中國」一頁一頁血腥的歷史,台灣更不用為「中國」的野蠻行為背書。我們願以「台灣人」為榮,昂首闊步的參與國際空間,讓「台灣民族」成為國際間最為尊重疼惜的民族,拒絕讓我們的子孫成為他國的奴役。

(本文原刊載於 1996/3/19 自由時報第 7 頁)

Lim Bun-hoa (林文華) 1996/3/19

飛彈打出台灣「定位」

「中國」連日來對台灣的軍事威嚇,其用意如何?在台灣內部當然會有諸多的揣測與解讀。由於台灣已經是個多元化社會,聲音與觀點自然就活潑許多了。

「必統人士」給人一般的印象是「根深蒂固的大中國」,在他們的眼裡似乎看不出他我的分野與兩個社會的差異,「中國」犯下千萬個「錯」都是可以不在乎的。有個較為奇特的現象,此派人士常常扮演「中國通」的角色,好像關於那邊的事情他們都懂、都知道。與人爭辯的時候,最喜歡引用「中國」的論述,不論內容究竟是「中國」內部真正的意思還是「故意說給台灣聽的」,當然說話的時候也常常不看場合、不計後果,讓人感覺他們好像在台灣社會中,存在著立足的危機。

「可統人士」好像較為投機,感覺上像個從商者,一切講求利益,不論是真的利益還是「不得已的牽制」都可以納入自己的政策,他們口中的「國家」虛虛幻幻。對於「中國」的一切,好像一直都是用「猜」的,不論猜得對不對,都能夠說得像是一回事。甚至自己也喜歡說些「新詞」讓人猜來猜去。此派人士還有一特點就是「見人說人話,見 …… 」,好似飯能吃一天就算一天。

「可獨人士」的看法大多較能明確闡述台灣未來應走的方向,並努力向國人說服「獨立論」對台灣未來安全保障所扮演的積極功能,而較不願意花太多的思考在「中國」身上胡亂猜測。可是他們的市場剛剛打開,人民對此派人士的信任態度還不夠積極,因此「陣腳稍亂」。

「必獨人士」讓人感到台灣的香火就在他們的身上,此派人士的支持者雖然未達呼風喚雨的規模,但經長年的考驗,對於社會的影響力仍然穩固並發展中。

「閉塞人士」是長期威權統治下的後遺族群,他們甚至不知道什麼是「國家」,只知道「頭殼犁犁」的過日子,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有了錢就換個環境住;當然沒錢就過個「好好人」的生活。此族群好似驚弓之鳥,不知不覺中影響自己子女的行為,對社會的關心度甚低。

當然台灣社會並不只有上述五元人士,但就目前面對「中國」口中的例行性演習來說,各派人士的支持者正快速消長與重整中,因為「中國」的飛彈、火炮已經看不出是針對國內的哪個論調而發,「中國」的恐怖行為已經是「與全台灣人民為敵」了。用最笨的膝蓋來觀察也知道,封建極權社會下的「中國」,其政治智慧真是愚蠢。以為讓李登輝先生落選,台灣就屈服了,真是幼稚到了極點,「中國」真是不懂得什麼叫做民主,以為人民是服從於總統,人民以總統是瞻。

事實上,台灣的未來完全操之於全民之手,總統只不過是個代表人而已,整個國家是由全台灣人民所領導的。因此,將來台灣是誰當總統,其實影響不大,至於媒體誘導的焦點「李登輝先生得票高低」,個人看來根本一點都不具意義,故「中國」對台武力侵犯的動作,不是在打擊任何一位總統候選人或政黨,此歷史性行為已經在台灣人的心中留下一道深深的烙痕了。

對台灣來說,是危機也是轉機,台灣人絕對不容許「中國」「例行性」的侵犯,台灣人必須重新為自己尋找「定位」,台灣人民已經不能忍受生活在只有民主,卻沒有自由的空間中。將來台灣的走向將是一步比一步更穩健、更大伐的邁進,任何的武力威脅與打壓都無法影響了。反觀「中國」,只有氣餒、頓足乃至拉攏的看著事態發展,嚐盡「無力感」的滋味,甚至到最後能夠保持「中國」不出現「政治危機」就已經是萬幸了。

(原文刊載於 1996/3/12 自由時報第 7 頁)

Lim Bun-hoa (林文華) 1996/3/12